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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了,五年前那些難堪的一幕幕,翻江倒海一樣翻湧了上來。

【星瑤,萬騰娛樂的朱總看上你了。】

【星瑤,你幫幫媽媽好不好?只要陪朱總吃一頓飯,媽媽的工作就有希望了。】

【星瑤,乖乖,把這杯飲料喝了。】

【星瑤,媽媽對不起你......】

......

顧星瑤不知道自己蜷縮在角落裏失神了多久。

等徹底醒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手機上十幾通的未接來電,全都是歷墨淮打過來的。

努力平覆下自己的心緒,她發顫地指尖點著手機屏幕,點了回撥電話。

不到兩秒鐘歷墨淮就接了起來,劈頭就是嚴厲的聲音,“怎麽好端端地一聲不響就掛了電話?星瑤,出什麽事情了?!”

星瑤所有堅守起來的駐防,在聽見他聲音的這一刻,土崩瓦解。

五年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隱忍,都在他的聲音裏爆發了出來。

她說不出話,隔著手機哽咽著,眼淚很快打濕了臉上精致的妝容。

“星瑤?”

那端歷墨淮急的心跳都要停了,“出什麽事情了?你現在還在婚禮那邊嗎?等著,我馬上過去,不要掛斷電話...星瑤?......”

“......”

他急的那邊一陣劈裏啪啦地作響,星瑤咬著唇角,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我、我在、在酒店後門這裏......”

星瑤的聲音抽噎著,因為在哭,鼻子一吸一吸的。

歷墨淮差點被她嚇得爆炸了,那邊聲音劈裏啪啦過後沒幾分鐘就是車子鳴笛的聲音了。

他在開車。

星瑤不說話了,怕他開車接電話不安全,歷墨淮卻不讓她掛斷電話,通話一直保持著。

......

最後,酒店的後門,歷墨淮是在左側那邊巨大的盆栽後面找到星瑤的。

星瑤臉上的妝容哭花了,頭上編的魚骨辮也散落了下來,身上那件一百二十萬的裙子沾了幹草的葉子和灰塵在上面。

“星瑤?怎麽了?哪裏受傷了?出了什麽事情?!”

歷墨淮捧著她的小臉,因為出門的急,身上穿的還是家居的衣服和拖鞋。

“我沒事。”

星瑤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一看見他,看見這個滿心緊張關心自己的男人,差點又哭了出來。

她拉著他的衣袖,“我們回家好不好?二哥,我想回家。”

歷墨淮一直緊繃的神經松了下來,瞧見她沒有受傷,眉心沈了沈,打橫將人抱起來,“好,我們回家。”

......

星瑤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一直到回了她的小公寓裏。

歷墨淮進廚房給她倒了杯熱水出來,問她,“要不要先洗個澡?我去給你放水。”

“二哥,”星瑤拉住他的手,“我、我今天在婚禮的酒店遇見了我母親,親生母親。”

說到“母親”兩個字,星瑤有些澀然,眼眶還是泛紅的,心底的寒冷還沒有散去。

“嗯?”歷墨淮心裏緊了一下,“她跟你說了什麽?還是對你做了什麽?”

星瑤搖頭。

時至今日,她才發現,顧清雅帶給她的那些噩夢依然如影隨形,哪怕她再怎麽刻意去逃避,可是只要顧清雅一出現,她還是會不費吹灰之力地就土崩瓦解。

☆、119她的心那麽狠......

下午三點。

星瑤蜷縮在床上,歷墨淮在客廳給老夫人打了電話,說有事情先把星瑤接走了,讓她不要擔心。

掛了電話推開臥室的門,瞧見星瑤呆楞楞地縮在床上角落裏,心裏泛疼。

他擡步過去,輕輕撫著她的發絲,“別多想了,累了先睡一覺,嗯?別怕,我守著你。”

星瑤心裏一暖,側過身子,依偎進他的懷裏。

許是今天看見了顧清雅,心裏埋藏了五年的噩夢,忽然就很想說出來,把自己的委屈通通告訴他。

星瑤吸了吸鼻子,小嗓音有些啞,“二哥,你知道我有一個什麽樣的母親嗎?為了自己的前途,她費盡心機,給我下,藥,把我送到了一個老頭子的床上,那個時候,我才十八歲啊,她的心那麽狠......”

眼淚忍不住又掉落下來。

一顆一顆,砸在歷墨淮灰色的家居短袖上,很快染濕了一片。

那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自己查到的,和星瑤親口告訴他的,是兩回事。

她曾受過的委屈,又何止那麽一件。

歷墨淮大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都過去了,星瑤,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你還有我,你還有我,知道嗎?”

星瑤在他懷裏輕輕點頭,“我知道...可是二哥,她就是我的噩夢,我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的...可是不行...忘不掉...我還是忘不掉......”

那個時候撕心裂肺的絕望,自己的母親親手給她喝了有藥性的果汁,換上那些不堪的衣服,那一句【星瑤,就一次,你只要今晚陪了朱總,媽媽以後不會忘記你的好的,乖女兒......】,她至今還記得當時顧清雅看她的眼神。

冰冷的,沒有溫度,就像她是一件貨品一樣。

後來,若不是星暖機靈,知道事情不對勁,及時報了警,那個時候,她就真的毀了......

......

星瑤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夢裏,又回到了五年前。

警察把那個禿頂肥肚的朱總帶走之後,挺著大肚子的宋玉華就帶著一幫子記者進來了,對著她就是一陣狂拍。

然後就是宋玉華冷眼看著她,假惺惺地對著記者哭訴,家門不幸,竟出了這麽一個***不堪的女兒。

星瑤一路發懵地回到陸家的時候才發現,每個人看著她的目光,都帶著鄙夷,不屑。

陸家二小姐不知羞恥和萬騰娛樂那個年紀能當她爺爺的朱總開,房的消息當天就傳得沸沸揚揚的了,陸家壓都壓不住。

那一晚,陸文祥大發雷霆,動手打了她。

陸家的客廳裏,星瑤雙膝跪著,木然地聽著陸文祥的破口大罵,宋玉華假惺惺地勸架。

罵到後來,客廳上面的吊燈不知怎麽,忽然松動了,掉落了下來。

星暖就站在吊燈最下面。

那一刻,本能的反應,星瑤第一時間推開了星暖,卻在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一下宋玉華......

大吊燈砸落下來,宋玉華動了胎氣,肚子裏六個多月的孩子...沒了。

夢境轉換,大雨磅礴的夜晚。

陸老夫人把一份親子鑒定砸在星暖的臉上。

一向溫和的奶奶破口大罵星暖是野種,不是陸家的孩子!

她罵星暖,罵她是母親在外茍且生下的野種,也罵星瑤,質問星瑤為什麽要害她的小孫子?為什麽那麽心狠?

星瑤百口莫辯,和星暖在那個大雨的夜裏,被趕出了顧家......

......

耳邊陸老夫人冰冷的聲音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溫潤好聽的聲音。

“你不是說只是普通的發燒嗎,為什麽睡了這麽久人還沒醒過來?”

歷墨安頭疼,“二哥,冷靜,冷靜哈,我發誓,小嫂子真的只是普通的發燒而已,至於為什麽昏睡了這麽久,呃......”

星瑤緩緩睜開幹澀的眼睛,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床頭給她量體溫的歷墨安。

歷墨安見她醒了,差點激動的跳起來,“醒了醒了!二哥你看,這不是醒了嗎?”

“呃......”

嗓子裏幹的快要冒煙了,星瑤眨了眨眼睛,好想喝水。

眼珠轉了一下,歷墨安立即會意過來,“啊,小嫂子是想喝水吧,等等啊,我給你倒。”

結果剛剛拿起床頭邊上的水壺,人就被擠到了一邊去。

歷墨淮面無表情地倒水,抽空擡頭看了他一眼,那意思是:還不走?

歷墨安:“......”

摸摸鼻子,“那什麽,我還要去巡查病房,既然小嫂子醒過來了,我就先走了哈。”

一溜煙出了病房。

......

外面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在下雨。

已經是晚上快八點鐘了。

星瑤喝了水之後嗓子好受了一些,“我...是發燒了嗎?”

她能感覺到自己額頭有些燙,渾身難受,腦袋裏嗡嗡嗡地,有些昏沈。

歷墨淮點頭,“下午睡覺的時候睡著睡著就燒起來了,三十八度多。”

他沒有告訴星瑤,兩個多小時前,顧清雅曾打了個電話到她的手機裏,歷墨淮接了,沒有說話,知道對方是顧清雅之後把通話記錄給刪了。

星瑤搖頭,生了病,人的依賴性強,伸手抱著他的腰不松,“我不餓,二哥,你陪我聊聊天好不好?”

“嗯?”

歷墨淮脫了鞋子,擠上她的單人病床,把人摟進懷裏,薄唇吻了一下她軟滑的臉蛋兒,“要跟我聊什麽?”

星瑤認真想了一下,繼續搖頭,“不知道啊,就是想跟你說說話。”

她把臉埋在他的胸前,聞著男人身上幹凈清新的薄荷味道,心裏很是踏實。

歷墨淮:“那...聊一下結婚後你想去哪兒度蜜月?嗯...對了,婚紗照你想拍什麽類型的?要不要去國外拍?”

星瑤“......”

頓了頓,他小心翼翼地從他懷裏探出來腦袋,大眼睛眨一下,語氣傲嬌,“你都沒求婚呢。”

“嗯?”

歷墨淮側了身子,順著她的話往下問,“要是現在我求婚,你明天就跟我去民政局領證?”

“......”

星瑤這才察覺到自己笨的挖了坑,差點就掉下去了。

不過......

她抿著唇角,繼續傲嬌,“那要看你的誠意了。”

“我的誠意?我的誠意還不夠?”

歷墨淮在被子下伸手去捏她的細腰,“我這輩子就想娶你這麽個妖精,你還想要什麽誠意,嗯?”

心裏卻在想,一輩子一次的求婚、婚禮,他自然是要給他的女孩兒最好的。

只是現在為了保持神秘,還不能告訴她。

......

周一一早,公司開完例會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了。

阮麟吊兒郎當地翹著二郎腿毫無形象地坐在歷墨淮的辦公室裏,玩著手機消消樂。

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立即關了手機從沙發上起身。

“二哥,忙完啦?”

歷墨淮一邊解開襯衫上面的扣子,端起剛剛泡好的咖啡抿了一口,“有事?”

“當然有事,大事!”

阮麟從口袋裏掏出一個u盤一樣的東西,連上了歷墨淮的電腦。

點開文件夾,裏面是一些照片,背景是某酒店的套房裏,照片裏明媚稚嫩的女孩兒不是顧星瑤又是誰?

五年前的照片,加上當時轟動上流圈的名門千金為尋求刺激,甘願墮落陪六旬娛樂大亨雙飛的桃聞艷事。

後來的爆料陸陸續續,陸家那個美的傾國傾城的二小姐原來是私生女的事情被人津津樂道了好一陣。

後來事情慢慢淡下去之後,陸家就動用了關系,把那些照片和新聞都從網上撤下了。

現在這些......

還多了一條,【當年陸家千金,涼城第一美人再爆猛料,或已火速搭上威遠集團總裁,有望翻身嫁人豪門】。

下面是幾張照片,有昨天星瑤在造型中心做造型的,還有星瑤陪著歷老夫人參加婚禮的。

甚至還放上了她五年前的照片做對比,力證那就是五年前陸家那個名聲敗壞的二小姐,陸星瑤。

越往下看,歷墨淮眸中的陰鷙就更深一分,最後,陡然迸發出了陰寒的殺氣,幾秒之後又收斂了起來。

“這些東西你哪裏來的?”

“昨晚涼城各大報社娛記都收到了一份兒,有人匿名寄出去的。”阮麟一屁股在歷墨淮的舒適辦公椅上坐下,“你也知道,我手底下也有幹這一行的,收到東西之後不敢自作主張,第一時間就把東西給我送來了。”

歷墨淮眉心深鎖,“都打好招呼了?”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阮麟把u盤拆下來,“不過,看來是你動作太快,把人給逼急了,以你母親的性格,不像是會做出這種蠢事的人啊,二哥,她到底在忌憚你什麽?”

歷墨淮冷笑,“我父親遺囑裏的股份,百分之十是留給我未來妻子的。葉思思徹底沒指望了,看來她是真的急了。”

若是顧星瑤嫁進歷家,手裏有了威遠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那麽這一場持續了七年的拉鋸戰,田正磊就輸定了。

田心蕊想找的是一個能聽她話受她控制的兒媳婦,比如葉思思,就是一顆很好的棋子。

田心蕊最擔心的是...一旦歷墨淮把田正磊徹底排擠出公司,別的先不說,她當年一念之差犯下的錯事,若是被爆了出來,那......

☆、120搶她的男人,她可不會忍氣吞聲

晚上,歷墨淮來接星瑤下班的時候星瑤才知道,今晚他們要回歷家老宅去吃飯。

星瑤有些緊張,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現在歷家上下,親朋好友,全都知道了她和歷墨淮交往的事情。

歷墨淮摸摸她的發頂,安慰:“別緊張,就是家裏的人一起吃頓飯而已。”

星瑤上下看一眼自己身上穿的牛仔褲和淺灰色的歐根紗襯衣,“我覺得我還是回去換個衣服比較好。”

“衣服在後座裏,時間趕不及了,在車上換。”

星瑤:“......”

......

雖然知道深色的車膜外面看不見裏面,她還是有些猶豫,而且她在後座換衣服,歷墨淮跟著坐進來做什麽?

她擡手推他,“你進來做什麽?我換衣服呢,而且不是說趕時間嗎,還不出去?”

歷墨淮低笑,伸手拿了那個裝衣服的紙袋,裏面是一件白色的蕾,絲連衣裙,素雅的樣式和她的氣質倒是很搭。

“我幫你換?”

“......”

最後還是讓他在車裏上下其手地吃了不少豆腐。

星瑤羞惱,換好衣服的時候臉蛋都是紅紅的。

......

下午六點多,黑色的邁巴,赫緩緩駛上山道,山上的恢宏建築一點一點落進眼底。

星瑤嘴巴張了張,這才認識到,什麽叫做有錢人。

白色的建築隱在樹叢間,看得隱隱綽綽,不過遍布廣,看過去差點看不見頭。

“這些...都是你們家的產業?”

“以前是,不過現在,”歷墨淮眼底帶了淡淡的淺笑,“是我們家的。”

“呃?......”星瑤過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我們”把她給帶了進去。

歷家除了主宅之外,以前老太爺還在的時候家裏的旁系都是住在山上的,後來慢慢的,這麽些年過來,尤其是七年前歷家大換血之後,旁系不是另外發展了就是移民去了國外。

所以這麽大的宅子,加上所有傭人一起,不過上百人而已。

主宅後面是一個高爾夫球場、還有游泳池、花園、老夫人讓人劈出來的一個小菜園......

......

足足開了二十多分鐘,車子才到達山上。

黑色的大鐵門裝了感應器,自動向兩邊緩緩打開。

裏面,老夫人的陪嫁丫頭兼管家迎了出來,跟著出來的還有一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看起來精明幹練的模樣。

星瑤認得她,是歷墨淮的二嬸,歷墨安的母親,周秋葉。

星瑤提著事先準備好的禮品下車,管家接過去,然後把她們往裏面迎去。

歷墨淮打了招呼,叫了周秋葉一聲“二嬸,”星瑤則脆生生地喊了一聲“伯母”。

周秋葉佯裝不悅,“這一聲伯母我可聽著不高興,反正將來是要嫁進來的,該跟墨淮喊一聲二嬸才是。”

星瑤臉皮微紅,還是叫了一聲“二嬸。”

“這才乖嘛。”周秋葉沒有女兒,對歷墨淮這個小女朋友實在是打心眼裏喜歡,嗓音甜糯糯的,跟棉花糖似的。

不過,隨即又嘆了一口氣。

“唐諾也來了,現在正在客廳裏陪老夫人說話呢,你們倆,今晚怕是不太平了。”

歷墨淮冷笑,“我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麽風浪來。”

這個“她”,只有星瑤不懂,還以為他說的是唐諾。

......

周秋葉走在前面,一臉笑吟吟地向老夫人道“媽,墨淮和星瑤到了。”

“喲,我大孫子和小孫媳婦兒到啦?老張啊,快沏茶,把我準備的點心和水果都端上來,快快快!”

老太太臉上立即露出歡快的笑容站起身,仰著脖子往周秋葉後面看去。

“奶奶。”

星瑤也跟著叫了一聲“奶奶。”

“嗳,”老太太應著,歡快地拉著星瑤在自己身邊坐下,然後才想起來,對面坐著的唐諾。

“這是唐諾,從小跟墨淮墨安他們一起長大的,算是我半個孫女兒,諾諾,這是瑤瑤,墨淮的女朋友,你年紀雖然比她大,但是往後啊,可得管星瑤叫一聲嫂子呢。”

嫂子?

唐諾心中冷笑,就憑這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片子也配?!

不過面上笑容卻完美得無懈可擊,甚至友好地伸出手去和星瑤握手,“二哥和顧小姐還沒結婚呢,再說顧小姐年紀小我這麽多,我叫一聲嫂子怕顧小姐也會不自在吧?不如我還是叫你星瑤吧?嗯?星瑤?”

她這番話說的無可挑剔,尤其是臉上偽裝得極其完美的笑容,讓人生不出厭惡的情緒來。

不過星瑤心裏知道,這個人不簡單。

從上一次給她手機裏發送那張ps過的歷墨淮的照片,她就知道。

不過她顧星瑤也不是好欺負的,搶她的男人,她可不會忍氣吞聲。

......

晚餐是七點十分開始。

歷墨安今晚要值夜班,所以在醫院裏回不來。

直到開餐前兩分鐘,作為“準婆婆”的田心蕊才一臉疲憊地從外面回來,手裏提了一個包裝精致的袋子。

老太太說道“阿蕊啊,上次醫生不是說讓你不要太過操勞嗎?你看看你,怎麽不聽話,又忙工作了?”

田家雙親幾年前相繼都過世了,家裏除了田正磊這個領養的孩子外就剩下了田心蕊一個人,所以家裏的產業自然也都交到了她的手裏。

這幾年田心蕊把家裏的產業打理得蒸蒸日上的,但是也因為經常熬夜工作的緣故,落下了勞累過度就會出現頭暈眼花的毛病。

老夫人對於這個兒媳婦,還是挺心疼的。

老夫人對於這個兒媳婦,還是挺心疼的。

這麽多年裏,因著墨書的事情和大孫子有了隔閡,母子倆關系如履薄冰。

老夫人對於星瑤心裏也是有私心的,希望她快些和歷墨淮結婚,過個一年半載的能有個孩子出來。

希望能緩和一下這母子倆的關系。

......

田心蕊這次臉上倒是沒有再表現出不屑於顧星瑤的樣子,甚至還給她帶了禮物回來。

“星瑤啊,這是店裏剛剛送過來的新貨,我看第一眼就覺得很適合你,所以帶了回來,你看看喜不喜歡?”

星瑤這才發現,剛剛田心蕊手裏提的包裝精美的袋子裏裝的是一條紫色寶石的項鏈。

樣式精致,紫色的寶石在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芒。

星瑤下意識看了歷墨淮一眼,歷墨淮輕輕點頭,她才把寶石項鏈接了過來,嘴甜地道謝,“謝謝伯母。”

田心蕊笑,不著痕跡地瞟了眼斜對面的唐諾,笑道“關鍵是你喜歡就好。星瑤啊,往後要是有時間記得常來吃飯,不然這家裏一個個都是大忙人,連個陪奶奶聊天說話的人都沒有。”

她今晚如此的和顏悅色,星瑤有些懵了。

不過看了一眼對面面色不大好的唐諾,她便明白了過來。

田心蕊今晚對她的示好,怕是做給唐諾看的吧?畢竟比起唐諾,兩相比較,她至少是個四肢健全的正常人。

......

不止田心蕊,老夫人和周秋葉夫婦也都給星瑤準備了禮物。

畢竟是未來的孫媳婦兒第一次來家裏吃飯,這樣的禮物是不能少的。

餐桌上,田心蕊一反常態,時不時就給星瑤夾菜,一副婆媳和諧的樣子。

在座除了老夫人之外,其他人都是心思各異。

唐諾心裏更是止不住的冷笑。

哼,田心蕊為了膈應她,看來是下了血本兒了,不僅送價值連城的紫寶石項鏈,又是對顧星瑤溫言軟語噓寒問暖的。

.......

一頓晚餐,吃的暗濤洶湧的。

飯後,歷墨淮和二叔歷景天有公事要到書房去談。

星瑤則被老夫人拉著,說要到後院去看上個月朋友送給她的兩只松鼠。

周秋葉接了個工作上的電話,也回房間去了。

客廳裏,就剩下了田心蕊和唐諾。

田心蕊抿一口茶,臉上的表情冷冷淡淡的,“怎麽突然回來了?歷家每個月給你打過去的錢不夠用?”

歷家光是歷墨淮每個月給她匯往瑞士的生活費就有七位數左右,這還不包括偶爾她和老夫人逢年過節給她匯過去的。

這七年來,就算唐諾在瑞士再怎麽揮霍,也不會餓著凍著。

在錢這方面上,歷家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虧待過她。

唐諾笑吟吟地,“當然是因為在瑞士呆膩了,所以回國看看。”

在田心蕊面前,她提起了一百分的小心謹慎,“怎麽了心姨,不歡迎我回來啊?”

田心蕊慢慢放下茶杯,悠閑地往身後柔軟的沙發背上一靠,慢悠悠地開口,“自然不是。回來了也好,墨淮和星瑤看著也是好事將近了,你現在回來,不如索性等他們婚禮過後再回瑞士吧?”

唐諾臉上偽裝的面具破裂了一絲,指甲緊緊地摳著真皮的沙發,說不出話了。

田心蕊最希望的,莫過於借助唐諾,最好她能和顧星瑤鬥個兩敗俱傷的,誰都討不了好。

顧星瑤她雖然不喜歡,但唐諾她更看不上。

一個管家的女兒,還是一個瘸子,墨淮要是娶了她,歷家怕不是會淪為涼城最大的笑柄!

不過她也覺得頭疼,自己這個兒子,看上誰不好,怎麽就偏偏看上了一個聲名狼藉的私生女呢?

☆、121她斷了一條腿都換不來的東西,憑什麽顧星瑤輕輕松松就能得到了?

夜晚。

從陽臺看下去,可以看見山下萬家燈火,盤山公路的路燈瑩瑩白白,泛著幽冷的燈光。

星瑤洗完澡,黑色的長發盤成一顆丸子的模樣,露出光潔的額頭,更顯得兩顆眼睛滴溜溜的大,清純水潤。

身上穿的是傭人準備的直筒宮廷樣式的奶色睡裙,裙擺差不多拖到了地上去。

歷墨淮和二叔歷景天談完事情,推門進來,瞧見的就是星瑤趴在陽臺外面的欄桿上,眺望著山下的萬家燈火。

剛剛洗完澡,整個人粉粉嫩嫩地跟只軟乎乎的小包子一樣。

歷墨淮放輕了腳步,走至星瑤身後,冷不丁伸手把人整個兒從後面抱了過來。

“看什麽呢?”

“啊!”

星瑤低呼一聲,被他嚇了一跳,不滿地擡手去打身後的男人,“你怎麽走路都不出聲音的,想嚇死我啊?”

這人今天高興,淺笑著薄唇從她白皙細膩的後頸碾過,而後咬著她的耳垂,“嚇你做什麽,我現在只想睡你。”

星瑤“......”

大眼睛瞪圓,歷墨淮已經把她的小身板兒給扳正過來,一條包裹在西裝褲下的修長大腿抵在了她兩條細腿中間。

直筒的宮廷睡裙被他帶了火的指尖慢慢輕輕地往上撩。

那只做惡的大手順著裙沿往她細腰上爬去。

“唔!”

星瑤被他掌心的溫度燙了一下,回過神來,趕緊抓住那只在她腰上作亂的手掌。

“別!這是外面呢!!!......”

雖然陽臺下面是空曠的後院,只有幾盞黃色的路燈和栓在柱子上守夜的狼狗。

但是臥室和旁邊的客房陽臺是相通的,就隔了一米寬的距離。

雖然窗戶和窗簾隔著看不見,但是...隔了視線隔不了聲音啊。

隔壁住的可是唐諾。

田心蕊說那是唐諾從前在歷家時住的房間,她從小和歷墨淮、歷墨安一起長大,房間就夾在兩個男人的中間。

隔壁是唐諾,星瑤就算再怎麽...也沒興趣直播給她聽啊。

......

“外面怎麽了?我喜歡在外面,再動,信不信我拿銬子把你拷在欄桿上?”

星瑤“......”

領子那裏被他扯開了,裙擺也被撩了起來,上下失守,星瑤護住了上面護不住下面,扭著身子不肯如他的意。

被歷墨淮吻的嗚嗚啊啊的,好不容易擠出幾句完整的話來,“回、回房間、...魂淡,手不要,不要...啊!!!”

猝不及防,被他擡起一條腿環著他的勁腰,就這麽突兀地闖了進去。

星瑤秀眉驀然蹙緊,耳力很好地聽見了隔壁客房一米遠的陽臺那裏傳過來的動靜。

視線看不見,只能聽到好像是杯子之類的什麽東西被摔到了地上。

果然,被唐諾聽見了。

她嗚嗚著咬緊兩片唇瓣,不敢再發出聲音,同時狠瞪著在她身上動作的男人。

魂淡!分明是故意的!

他故意在陽臺這裏......

星瑤大眼睛蓄了水霧,咬緊的唇瓣被他撬開,這魂淡惡劣地用了力氣,薄唇來來回回,星瑤終於敗下陣來,貓兒一樣的綿軟聲音細碎地從櫻唇裏破碎地溢出來......

......

隔壁的客房裏。

唐諾通紅著一雙眼睛,姿勢狼狽地跌坐在鋪了黑白條紋的地毯上,腳邊一只高腳酒杯,骨碌碌地滾到了角落裏。

死死咬著自己沒有血色的唇,利落的短發下,那張精心雕琢過的明媚臉蛋兒蒼白如紙。

隔壁不到一米的距離裏,隔了窗戶和窗簾,顧星瑤的聲音斷斷續續,隱隱約約的,每一聲,都像刀子一樣,在淩遲她的心。

裝了假肢的那條腿動了一下。

她忽然無比厭惡地伸手垂著那條殘缺的腿。

“都是你都是你...二哥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了,都是因為你......”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殘忍?二哥...你明知道一墻之隔,明知道我這顆心恨不得掏出來給你......

可是他不稀罕!

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砸在睡裙上,砸在她白嫩的手背上。

隔壁的聲音持續了多久,她就保持著那個可笑的姿勢摔在地上哭了多久。

到最後,是多久呢?...隔壁停歇了,她的眼眶也漲疼的厲害,心臟被人一片片剮著,疼到麻木了。

顧星瑤......

二哥在她身上舒爽了嗎?他們用了什麽姿勢?

唇瓣那裏被她咬出了血,血腥的味道灌進了口腔裏,唐諾忽然擡起頭來,精致明媚的臉上笑容森森。

她斷了一條腿都換不來的東西,憑什麽顧星瑤輕輕松松就能得到了?

二哥看上了她什麽?年輕貌美?四肢健全?

她冷笑,笑意在寂靜下來的夜裏讓人遍體生寒。

......

身上的睡裙成了一塊兒破布,扔在床尾那裏。

歷墨淮給她套了件自己的襯衫,小心翼翼地伺候著把人抱到床上,給她蓋了被子。

“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背過身去,不理他。

歷墨淮嘆氣,“我知道錯了,不該精,蟲上腦就在外面...嗯,下回你說在哪兒咱就在哪兒,行不行?”

星瑤心裏冷笑,還有下回?

怎麽,身邊黏了花草,回回都要用這樣...活,春宮的方式趕人嗎?

她覺得羞恥,到後來的時候,整個人迷迷茫茫的,腦袋裏除了一陣一陣的白光,什麽東西都想不起來了。

所以從頭到尾...是不是都被隔壁的唐諾聽了個全套?

這樣的事情...這樣羞人親密的事情,被別人聽去了,她臉上哪裏掛得住?

況且...歷墨淮明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讓唐諾知難而退嗎?

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兒,覺得羞恥,更多的,是歷墨淮不顧她的意願......

心裏忍不住想,他的心裏其實是不是也在乎唐諾呢?所以用這樣的方式來斷她的念想?

畢竟唐諾...曾經為他,斷了一條腿。

......

原本以為星瑤頂多就是氣個一兩天事情就算過去了。

歷墨淮每天給她打電話她不接,只好問了阮麟,女朋友生氣了該怎麽哄。

阮麟在電話那頭笑得幸災樂禍的,“喲,二哥你怎麽惹著小嫂子了?不會晚上把你趕出臥室了吧?”

歷墨淮黑臉。

關鍵是現在他連她家都進不去了,更別提她的臥室了。

星瑤那天找人換了新鎖,他倒是有辦法讓人開鎖。

不過這樣一來,星瑤估計會更氣的。

......

下班的時候歷墨淮推了晚上的飯局,開車去接星瑤。

車子後座上好大一束玫瑰花,99朵。

阮麟說了,送花是殺手鐧,再不濟晚上再陪她吃頓晚飯,看個電影,滾個床單,女人多大的氣都能消了。

結果......

身量欣長的男人在公司樓下等了足足半個小時,期間吸引了眾多少女少婦的頻頻視線。

等到公司看門的大爺都下班了,也沒等到他的小女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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